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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够将箫声吹奏至此的,造诣想必不凡。
这时,相思树微微颤动起来。
“阿酒,且取琴呼应我这箫声。”洛歌传音入密。
祁酒颔首,伸手取下背上长琴,凭空而坐,就着洛歌的曲调慢慢勾弄起琴弦来。
彼时,相思树散出一阵又一阵银白色的光芒。光芒成片落下,将这一隅的颜色倾数吸尽。那两尊白骨,忽而化作个俊男,盘膝而坐,四目相视。
这一方破败的农户,竟是变回了昔日的模样——只是灰蒙蒙的,没有色泽。
“这是相思树在帮我们,也在帮他们——完成那最大的遗憾。”
洛歌化开箫子,走到那女子身侧附身上去。只瞬时的功夫,女子便有了原先的颜色——一身大红喜袍,眉如远黛,眸若星辰,两坨微微的红晕,衬的女子青涩而姣好。
“确是如阿酒所想,我们要拜堂。不过,拜堂的,乃是他们。”这是对他们仅存的,精神的尊重。
洛歌空灵的声音从女子口中传出,一下子叫祁酒疑惑不再,豁然开朗。